有些話就是不能明說

閱讀村上的趣味是什麼?其他作者的作品又如何?最近最讓我驚喜的是張大春在新作【戰夏陽】的前序裡虛擬一段他與司馬遷的對話,並且交代詳細的溝通過程:

『司馬子長不是經常來訪的客人,加上我最近搬家,和許多老朋友想見面通話,居然甚是不易,他們找不著我;我也丟失了和他們通信的資料,更有些不值得來往的人,也就趁此機會再也不要連絡了。司馬子長不在拒絕來往的名單之列,可他也不是我隨時會想要攀談、商量的對象——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使用的語言跟我不同。』

張大春解釋藉由電腦同步翻譯,才能夠與司馬子長所說得楚語為基礎的古典方言對話。於是他們討論史記裡頭一則疑問。這是小說家的樂趣,讀者也能裡領神受。

張大春這一系列的作品,傳奇筆記材料小說集,春(春燈公子)、夏(戰夏陽)、秋、冬,因為既為「傳統」,行文自然文言,比起其他現代小說,張大春新的寫作興趣,進入較為困難。那好、村上春樹透過賴明珠演繹,幾乎沒有不懂之處,可是呢?

村上講述的幾乎不可解,架構奇想空間於日常:「我仔細洗臉、刮鬍子、烤幾片麵包、煮咖啡、餵貓、更換貓砂、繫上領帶、穿鞋,然後搭車到象工廠上班。」,善用比喻在失語時刻(有時候是亂用、哈):「….

我以為理解村上的切面就是【迴轉木馬的終端】這本短篇小說集,春樹或許沒什麼好清楚認識的。不過,生活裡不能輕易解釋、難以言說,透過文本陳述:一則預言、一部小說,或許能夠給予所遭遇的困境一個交代。

村上最新作品【東京奇譚集】,如此的故事類型,早在【嘔吐1979】可以見識到一些影子;一個每日記錄日記的男人,所以可以清楚的記憶所經歷奇特的事情:連續四十天嘔吐與之後會接到匿名無聲的電話。嘔吐與電話形成關連。


【迴轉木馬的終端】,集子裡頭有八篇短篇,不過其實應該要加上引導我們相信集子裡頭故事的【前言】。

『然而收集在這裡的文章,原則上即是事實。我從很多人聽到各式各樣的事情,把那些寫成文章。當然我不給當事人添麻煩,所以把細部做了各種調整,雖然不能完全算是事實,然而情節的概要則是事實。既沒有刻意誇張使事情變得有趣,也沒有添加什麼。我努力把我聽到的,盡量不破壞原有氣氛地反應在文章裡。』



當然會加入某種關連的敘述,男人蒐集JAZZ黑膠與村上相識,猶如驢耳朵的國王對樹洞說出祕密依樣,男人吐露了喜歡與朋友的妻子或是女友睡覺(性對村上而言,正常與呼吸無異)

『他告訴我有關嘔吐的的事,就是在這類唱片交換會之後。我們在他的公寓裡,一面喝著威士忌,一面談音樂,然後談酒,談完酒之後又進入酒醉的話題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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